相爱五十年42

刘帮

相爱五十年（十二）抄家的故事    说到抄家故事必须要与好多故事中有牵连，比如学医，在我学医的时候，无论是城里和公社里以及董伙村，外边传说中都说董加耕是5.16，而且不是一般的5.16，是5.16的头子，如果这年春节他回家团圆家里人个个挺高兴的，但是他听我说盐城县的县委书记王继明在三级干部大会上点名批评董加耕的这件事，他好象又有一个不祥的预兆，这年春节他没有好好在家过，春节在家只五天时间，他领我到我们初恋的地方、拍定婚照的地方去，还领我到郝荣的渡船口，也领我去走娘家，我母亲看到他回家了，高兴得合不拢嘴，父亲只是忙里忙外忙饭给我们吃，那顿饭我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们都来吃的，大家开心的样子真是难以形容，可这顿饭大家高兴的笑，董加耕好象没有高兴得起来，他听我说这些话认为自己好象又要遇难了，中饭后他又领我到他的外婆家的所有表亲去拜访，也拜访了他的舅母姨母姑母，这天我们从家董伙走到葛武郝荣旭东，又走到大邹尚庄乔村陈家伙、姚家伙等村，那时候路不但崎岖路湿而且路小，这天路也走得多，可想我怀着个大肚子，他说孩子受罪，他鼓励我将肚中的孩子生下来，第一胎大春已3岁，我们边说边议论，他都简单介绍了各有的情况，还回想了我们初恋的感觉，还回想了我们几次蒙难的体会和教训，还相互鼓励对方在党的领导下还需继续努力好好干，相信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能够取得更大胜利。

刘帮

果然不好的事情又来了，我记得是71年的正月初三，盐城地区的部长又打来电话给董加耕，正月初三七点左右走到尚庄，并希望准时走往尚庄，江部长还说尚庄有吉普车在尚庄等他，那时是提倡过革命化的春节，我那天没有送他，不知他这天为什么会提前上班、去那里上班、干什么，什么也不知道，据董加耕讲那天到尚庄，真有一辆吉普车在等他，车子上人讲地委的那个江部长又找他谈话，董一听事情不妙，心里想这位江部长找他从来没有过好事。果然不错，江部长在盐城等他，并跟他讲了你董加耕要好好交待5.16的问题，并要把董加耕送到射阳一个部队的一间8平米的房子里审查，吃住拉都在里面，门和窗都用纸糊起来。

刘帮

他这一介绍，我就认定他在这里非常难煎熬，可审查的人是一个小班子，共有十几个国家干部，另还有军分区在职的部队干部。这些人手段多式多样，有捧他的，有哄他的，也有要用帽子来戴住他的，更有威胁他的一班人。有的领导劝他说，虽然是刘少奇培养的黑标兵，如带头交待揭发可以作典型到各县作报告，他还把搞来的录音放给我们听，郝宏鸾我决不相信，他们就下结论不判死刑也要判二十年徒刑。

刘帮

更让人难忍的是用各种刑罚来打他、处罚他，真使董加耕那时生不如死。这些要他交待的目的是问盐城有多5.16，头子是谁，董加耕不交待就是5.16头子，盐城还有那些人是5.16，董加耕想我根本不知道盐城有什么5.16，这些还强迫我交待5.16，可想盐城也不会有5.16，他们这些对我用各种法西欺斯行动，可想对别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董加耕他心里想的这个肯定是冤案，我一个人就是被打死也无妨，不能再让别人再受皮肉之苦了，所以他坐八平米的房子里也是相信共产党，这些搞他个别人不会成功的，董加耕认为共产党一定会把事情搞清楚的，他还认为他现在已三十开外的人了，不是孩子了了，

刘帮

更不能做墙头草，所以认定那些搞5.16的积极分子再用任何行动，只能证明他们的无能，这时董加耕他坚决信任共产党了，一定走东南向了他们再多的三拷六问，他是只管吃饭睡觉，还有三个字就是不知道和两个字没有，争得那些搞他的人心急如焚，如让他站着十八天十八夜地站着也睡觉，用火功烫他也是照样吃饭，多种不同的打法就不谈，他仍然吃饭睡觉，然而这多多人中也有一个是驾校老师叫严正才，他是复员军人，非常同情董加耕，经常想偷一点东西给董加耕吃，可董加耕怕那位老师受牵连，反过再被关起来打，人家哭正步来求他吃那位老师的的东西，可董加耕坚决不吃，董说这是阶级斗争第一线，不能影响你的前途，谈吃毛主席还请我吃过生日宴，说得严老师泪流满面，

刘帮

这位老师真了不起，从5.16到现在已四十年了，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来求过董加耕，董加耕在5.16学习班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坚持，和严刑拷打作斗争，我觉得太难煎熬，他说他要做有骨气的男子汉，不做投降的鬼子，他在最难熬的时候也想过死，后来想通了选择的是不死，为什么，死了就不是共产党员，死了就说明是真5.16，死了连家庭孩子都说不清，死了跟谁算不了帐，因为搞我董加耕的跟董加耕无冤无仇，他们都不是坏人，是一种思潮，相信共产党毛主席会知道的，你说搞他人不是坏人，是好人搞好人，一件事你说对的他偏说错的，一样东西说是红的，他们偏说是黑的，你说好人他偏说是坏人，嘴里的咸淡都是分不清，要把它真正倒过来只有坚持到底，

刘帮

再说盐城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贴的董加耕的大字报小字报，不是说打倒董加耕这个黑标兵假标兵，就是说董加耕不是一般的5.16，而是5.16的头子，要坚决打倒不得翻身，再说我董加耕刚被带到5.16学习班时就到葛武学赤脚医生，开始我不知道什么5.16的，后来我背着孩子在街上，人家看到我都指指点点的，那时我不懂是什么意思，那时人家没有一台电视机，放电影就先进得不得了，也有唱淮剧戏的，我是旭东人，邻庄就是郝荣、下泮、下泮、葛武，所以我只要走到葛武街头一般的男妇老少都能认识我，而且我在民兵比武时也很出风头，我那时想葛武的街上，大礼堂门前、电影院门前，天天这么多看到我都指指点点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么多熟人看到我好远就热脸相迎了，可现在人们看到谁也不跟我聊天说话，甚至远走高飞呢。

刘帮

有一天我和在同一个学习班的远门姑姑，我就问她并告诉她街上的这个情况，她开始也不想告诉我，后经过三番五次问，她才告诉我，她说宏鸾，有件事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可葛武街上风声大着呢，她说董加耕又被关起来审查了，并说他不但是5.16，而且是5.16的头子，据讲要坐二十年牢呢，我一听住下一坐，姑姑拉起我和宝宝并做我工作，你不用焦相信组织会查清楚的，他不是审查了三次了吗，再审查第四次还会还他一个公道的，放心回宿舍休息吧。可没过两天，葛武街上就贴满了董加耕是5.16的大字报，并说明5.16是反党反人类，那时群众对共产党是无比的信任无比的信仰，刚解放不久的共产党，群众亲身体会到共产党为会民打江山，赶走了日本帝国主义，打走了蒋介石，打败了土豪分到了田地，共产党人为了人民为了推翻三座大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牺牲那么多的同志，那时只要有人说反对共产党，干部群众都会出来反对他，何况董加耕这个小青年，他才出世几天，毛主席对他这么好，他就这么容易翘尾巴了，如果是这样是该整整他，这时候的我是不相信他是这个人，但是盐城甚至葛武、董伙有这么多大小字报，说得有神有色的也把我说得怀疑了。
我71年农历2月的一天，我已怀孕三、四个月的二子，身背一人上盐城看个究竟，我想不通，他在我身边几年来从没有说一句不健康的语言，处处听毛主席的话，怎么一下子就变黑了，我一定去，我把我要上盐城看董加耕的事告诉了我们学习班的郝氏家族的人，如郝桂英、郝龙威、郝宝明，他们都赞成我上盐城，他们并一人给我一块钱，那时从葛武到盐城只要四角钱，那天十一点多钟到盐城，从盐城西门下船，背着小大子向东跑，跪到盐城过去有个忠字塔就是现在的人民商场前，我到那里一看，忠字塔中间是花草，一周放满了卖菜的小担子，有卖鱼卖肉卖蔬菜的，我特别留神的是一件卖麻萝卜的，那个卖萝卜的是南洋萝卜一定好吃不好看，我是怀孕二子的妊娠高潮，看到萝卜特别想吃，我连忙上前请问人家多少钱一斤，人家回答我二分钱一斤，那时我看到萝卜才知道垂涎欲滴是什么意思，可是考虑再三还是到忠字塔南边买了两块饼母女充饥，那时孩子在家从没吃过大饼，看到我买大饼给她吃，她那时又蹦又跳的高兴得不得了，我看她笑的那么开心，我在买萝卜的滩子前转了几圈就离开忠字塔直向东走，那时的建军路觉得很宽，很旷，街上难得看到一辆车子，也有时看到个把狗头车子老百姓在拉东西，就是自行车也很少，我背孩子继续向东，可越走越荒凉，我边走边问人家盐城地委大楼还有多远，人家都叫我直向东走，马上就要到了，到中午就到地委大楼，我特地去团地委问那些同志，问董加耕同志到那里去了，里面坐了三个小伙子都一致打量我一翻，并说你看到街上和地委大院里的大字报，他是5.16，被关起来审查了，我说我在乡下听说了，我不放心我也不相信，我想来问他本人一个究竟，我想见见他，请问到那里去找他，他们一致回我不知道，要问详细情况你须到公安处去问年究竟，那时团地委好象在三楼上，我怀着个大肚子背着小大子又下楼出大门，并问传达室同志公安处在那里，他们告诉我大概地址继续向东走，由人民路向北马上就到了，可我赵向东走戟凄凉，东方红桥东边就是一片荒凉的农田，这时已二点钟左右，终于看到了地区公安处的大牌子，我一到公安处门前的站岗的要问，公安处的一个大高个子以为我是个要饭的，他立即对我说，你识字吗，这是公安处不是住户要不到饭，等这位同志说完话同，我对他说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团地委董加耕的老婆，我带着孩子来找他的，团地委同志讲说要找到公安处去找他，被公安处关起来了，然后公安处的那个站岗的又叫了里面一位警察衣服的同志，他说董加耕不关在我们这里，他关在外地呢，你暂时找不到他，他不是一般的5.16而是5.16头子，关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是回家，这时已三点多钟的样子，我又带着孩子立即朝轮船码头赶，刚上轮船不久轮船就开了。春天六点钟到葛武还不迟，第二天又开始走向我赤脚医生的旅程了，回到赤脚医生学习班大约有三个多月的样子，有一天外边刚下完小雨，早上突然公社的B书记托一个姓范的文书来叫我，公社离我居住的地大一里路，我就挺着个大肚子去公社了，刚到那里那们书记很客的样子请人找凳子让我坐下来，然后对我讲昨晚县里来了一位人武部的同志是干事，我们相互打量了一下，这小青年不超过三十岁，他对我讲他受到董加耕小班上的通知，叫他到葛武公社董伙大队来找我，并说小班上人说董加耕有好多材料放在家里，我说，他从外去一直回家只有两三次，他都是空手回家的，从来没有带过什么东西回家，那位干事老叫我好的慢慢再回想，可立即回答这就不用回想，我记得很清楚，那位干事又对我讲我们一起回家看看，就在那天早上我们就立即从葛武回董伙舍子上去了，一路上很滑，而且要经过十三座小桥，路又小又滑，跑到董伙已近一点多钟，就走到董伙庄子东南方向要到我家还有500米的样子有个水泥桥，那个桥头很高，我刚下桥向东走几步就有个大缺子，不小心跨缺子时脚底下一滑，就是一个面磕地，脸上一脸泥巴，腿子穿的一件新裤子，靠近腿子弯子前撕破了一个大洞，可裤子是我外出作客才穿的是一条新裤子，腿子弯子被跌破了并不感到疼而是我的一条裤子跌破了我感到心里太疼了，我肚子的孩子已六七个月了，因我两手着地肚子没碰到，也证明我们母子命大啊！这位干事到我家门口时，狗子使劲的欢着叫，我把狗子一骂狗子才停下来，这位同志他把我家的房前屋后厨房猪舍厕所都看了一翻，他看我家什么房产都是泥的，我婆婆开门看到深夜来人，红鸾不怕她也不怕，没有藏东西的地方，我婆婆讲究卫生，就是锅后面的草都没几根，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净着呢，这位干事他又叫我带他到家里看，我婆婆位在面朝北的只有八个平米的房间里，泥墙连个窗户都没有，他叫我擦了个煤油灯里外走了几圈，又走到民间里，民间的地上是泥地凹凸不平的走路能一不小心摔个跟头，正堂屋不大桌子摇摇摆摆的，不稍用一点力就坏了倒下来了，正面还有一张坏书桌，还是土改时分的地主家里的，再到我房间里，一床借的庄上供销社的一张铺板，我们结婚时我娘家陪的一个木箱和灯柜，还有一个没有门的站柜，这位干事看来看去，上下打量，看不到家里能藏好多材料的样子，他这时又叫把所有家里的东西都打开自己翻给他看看，我就按照他的说法这样做了，他看来瞧去的没有一张纸条，这位干事中午饭都没有吃就这样走了，可这时我们的家，奶奶这时才敢问我这是一个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她边问我我边看她全身直抖，我看她这样，吸有安慰她别怕了，红卫兵已把你儿子关了三次了，后来党组织关心他，最后不是放出来了吗，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怕的是董加耕前三次都是红卫后或者是那一派关他打他叫他交待，可现在是军分区人武部关他的，这时我对他百般信任，崇拜的人也开始对他有将信将疑的态度。这天下午那们干事走了，我在家吃过中饭安排婆婆又到了那个赤脚医生学习班，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生了第二个小男孩子，那时候天气很热，生孩子的第三天我和孩子们早早就休息了，我婆婆早早就睡着了，可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外边狗子使劲的叫声连续不断，连哭声都叫出来了，我就坐起来侧耳听声的听，外边好象一大帮子人在说话，我开始以为是下轮船的人回家的，可定神一想轮船的人早就回家了，后来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越说越近，一直说到我们家的门口来了，这时有人敲门叫我宏鸾开门，我问这么晚了你们是什么人，然后我们的庄上书记答话说是我宏鸾快开门，我说夜头早晚的我家男人不在家而且是独舍子上，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又刚生孩子三天，我不想开门，而且我身体不好不开门，可这时外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葛武公社的团委书记，他也认识我，他又连续喊了几声，同来的还有几个男子汉也跟着我，我们是执行公务快开门，要不你这个门一推就下来了，我们就自己推进来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就真的推门进屋了，那时我也起来了，我从房门口定神朝外一看，我们家堂至里站着九个大男子汉，我的印象只有两价目是当地的农村干部，也就是我们庄上的书记和公社里的团委书记，其余的七个人都有帽徽领章，我估计都是军分区和人武部的人，我看得出来我县人武部只有两个人，而且他们听话的服务人员，其余的人有军分区的有董加耕小班子上的军管人员。这时候我婆婆也起来了，我看到婆婆全身直抖的样子，她那种可怕的眼光在看着他们，一是好在疑问他们来干什么；，二是也想听听董加耕在什么地方、到哪里去了、他可好吗……不一会儿他们作自我介绍，一是说军分区的；二是说他们是董加耕小班子上的；三是说董加耕已被我们关了六、七个月了；四是说董加耕是5.16，而且不是一般的5.16，是5.16的头子；五是说明来意是关董加耕这六七个月时间他不配合我们工作，不交待他本身是5.16和他本人发展的5.16。

刘帮

我讲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5.16？他们来的人都说，这个组织严密，他是上告父母下不告诉妻子儿女的，你怎么能知道呢！后来他们又说：董加耕说他的黑材料都藏在家里，要我赶快看看家里有什么黑材料拿出来给他们看看。我说我没有看到，你们刚才讲的5.16是上不告诉父母下不告诉妻儿，现在怎么来向我要材料呢！他们还说董加耕讲的黑材料在家里。我又说董加耕说材料在家里，叫他自己回家拿。当初为了广大群众弃考务农，现在他对我们家庭都不负责任，上有老母亲下有两孩子，我做月子加二角钱肉都买不起，他在外边一个照应一个人都照应不好，烦你们叫他自己回家拿吧，我就不陪你们要上铺休息了。他们听我说这些话，几个大男子汉拉住我的膀子向前住坏大桌子旁，我手在坏桌子那桌子一晃一晃的差点倒下来，他们又说这是公安处的抄家证书请你签个字，我们要对你家抄家，这时我定神看着他们，尤其是董加耕小班上的几个人个个都吹胡子瞪眼睛的要我签字，这时我不忙了也确实腿子酸了，跟踪他要个凳子坐下来，我我坐下来看看四周，他们有拿茶杯自己倒茶吃，有要拖着我叫我签字的样子，反正大家都看着我，可我婆婆站在神台前身上抖了无法做事说话，我又请他们把我婆婆扶到房里休息，那个叫我签字的人一手拿着抄家的证书，一手盖住下边的抄家人的名单，这时我感到不妙，这些人心里有鬼，如果没鬼那些人来我家怎么一个名字都不给我看呢，我发现了他们弱点，就说你们把另一只手拿掉，让我看看你们那些首长来的，交个朋友，将来有什么事我还叫董加耕好好感谢你们呢，他们听我说这话，那个小些个子的是董加耕小班上的，他站起来拍桌子扔凳子问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寻机报复，我又说你们名字不让我看又是什么意思，他们又说我对党不信任，我说无论董加耕怎样我是共产党员，你们这些人首先是对我不信任，这时那个小个子专案人员又吹着他八字胡子，扔掉一个茶杯说，我是军分区作战参谋，看看今天谁能战胜谁，我说我才生孩子三天，你们来逼供，你们为什么就不将心比心呢，今天你们不让我认识一下我坚决不签字，这时有个瘦高个子他说话，叫把搜查证的前几个名字让我看一下，另外一个公安处的一个胖胖的处长也说，然后他们真的露了三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什么姓周的政委，那个跟红灯记鸠山一般凶的人，还有一个是公安处的姓氏罗的局长（原来是地委秘书），我看了这三个人名字，我想也不能得理不牢人，再拖我也吃不开了，而且最多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这时我刚下笔签了字，这些人就象鸠山到红灯记李玉和家抄家一样，九个大男子汉个个动手，有的到屋里边去敲敲挖挖，有的把厨房里草抱开挖地三尺，有的到猪舍里去，有的在厕所内外，有的翻草堆，连老鼠洞都不放过一个，其中家里有三个人，一个是人武部的，两个是董加耕小班上的，他们把我铺都翻了，铺板下面都挖了，屋上墙上每个老鼠洞都挖挖，我婆婆铺上，我房里箱子里和柜子里坏衣服都一件一件的用手捏，抽屉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他们抄来抄去没抄着一个纸条，只抄到我的箱子里有五斤全国粮票，还有我梳头盒子里有董加耕写给家里的几封信，这时我对他们讲这是鸠山搜李玉和家皇历你们带走吧，其实这些信都是董加耕从结婚到深挖近十年来写给我的信，上面都是些革命道理，我说你们也要学学才好，他们结束了，这时的夏天四点多钟天已蒙工蒙亮了，他们就立即离开了我家，他们在离家前还交待我，他们的这个行动是学习班的需要不能告诉任何人，有个原则你是共产党员一定要保守党的秘密。他们走后没有人知道我一夜是怎么过来的，那时我人已瘫下来了，想了几天没有什么吃，但孩子们对着我哭，大的哭着要看着我吃，小的哭着要奶吃，我想来想去一是孩子没罪要我来他们，二是董加耕我是他唯一为他申冤的人，从些我认识到这里有假案，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

罗马假日

四十年前的故事，今天再看，还是历历在目啊。楼主辛苦。

湿地树人

一段渐渐打开的历史

刘帮

罗马假日 发表于 2015-6-21 13:05
四十年前的故事，今天再看，还是历历在目啊。楼主辛苦。

草稿，里面有错别字，请慢慢理顺，还没来得及修改

刘帮

湿地树人 发表于 2015-6-21 13:07
一段渐渐打开的历史

原汁原味，身边的故事